第156章 晴天霹雳(二)

        如同有柄大锤狠狠砸向我的心头,将我之前那可笑的强行辩解敲了个粉碎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是思雨一再告诉我的,她出差还没回来?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是她刚才呼痛“要裂了”,而男人叫她“忍忍”的原因?

        美丑相映的交合场面带来太强的视觉和心理冲击,深深地烙印进我的脑海,与似曾相识的一幕模糊地重合。

        不,不一样的!哪怕同样是偷窥,这与我那天见到前女友和五哥亲热的感觉完全不同!

        尽管我还欠床上的女人一个当面表白,可我们已经在电话里确定了恋爱关系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我与她不再像以往那般有缘无分地各种错过,终于可以没有阻隔地两心相印之时,我却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目睹了她不可思议的作为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毫无心理防备地被这一幕震撼到,缓过神来后,闷得难受的胸口泛起一种被偷戴绿帽的深深屈辱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记得她跟我说过,她是个对贞操无比看重的女孩,这辈子只想有一个男人,可她现在在干嘛?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?为什么!无论从哪方面看,她都是个忠贞于爱情的女孩啊!为什么仅隔三十多天不见,她就变成了这副令我难以置信的样子?

        难道说,相比起她之前留给我的印象,现在这才是她的真实一面?就像当初对她姐姐那样,我又一次看走了眼?

        不,不可能的!这怎么都说不通啊,与她性经历丰富的姐姐不同,她之前明明就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!

        我很想冲进屋将这两人捉奸在床,先暴揍死胖子,再质问思雨为什么要作出偷情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想让她老实交代,在我们没能相见的三十多天里,究竟发生了什么,竟使她向另一个男人——还是个远不如我的油腻胖子献出了宝贵的贞操!

        可我又暂时做不到这样,因为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同时,弥漫全身的极度气愤令我像个高烧不退的病人,腿软得连仅仅站住就已经非常吃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被思云假扮纯情地欺骗已经在我心头留下一片尚未消除的阴影,现在的女友又给我带来新一轮背叛性的残酷打击,我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崩溃。

        冰冷的感觉仍然盘踞在四肢,火热的怒意却灼烧着胸膛,两种完全相反的体会冲得我身体像要炸裂,眩晕的视野中似乎全世界都颠倒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心如刀割,不顾双手的发麻,我紧紧攥拳,以要扎出血来的力度,让指甲深陷掌肉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借助这痛楚的刺激,我终于暂时克服了身体的瘫软,视线重新变得清晰。看到那个死胖子骑着思雨的模样,我目眦欲裂。

        鼓足力气抬脚,我准备踢开这道虚掩的门,冲进去制止这个可恶的奸夫,狠狠地修理他一顿,揍到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我的脚将落到门上,引得里面的偷情男女发出惊叫时,胖子的一句问话让我硬生生停下了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雨儿,昨晚我听见你说梦话,叫了好多遍“小昊”、“小昊”,你心里……还是装着那个人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妈的,他昨晚听见思雨说梦话?这么说,他们之前就睡在一起了!

        我虽然怒气更盛,可听见他后半句话的内容,强忍住冲动,临时改变了主意,想先听听思雨会怎么回答这个关键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秒钟过去,又一秒钟过去,等得心焦的我就是没听见思雨回话。那么,她就是承认了?

        是的,思雨显然是爱我的,她跟我相处时洋溢出的小女人幸福感可是掺不了半点假的真情流露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现实情况又完全说不通,既然还念着这份感情,她为什么要违背和我相爱的承诺?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要以羞耻的狗交式,跪在床上让另一个男人占有她的身体?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没来得及想太多,思雨就开口了,声音显然有些生气:“我不是说过了吗,不许你跟我提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胖子立即讨好道:“好,好,是我错了,对不起,我说话太不小心。可是你看,我们都已经这样了,你是不是也该和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是要解释,思雨很轻地说:“我不能让他知道……我和你的事,但我又想不出,该怎么骗他才能尽量不伤害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越听越觉得这番对话很不对劲,之前我错过的那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到底是思雨移情别恋了,还是其中另有隐情?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我就这样冲进去,当然可以打断他们的快活,揍那个胖子一顿出气,可是,场面变得不可收拾了,我和思雨以后的路要怎么走?

        亲耳听见出了轨的女友要想法欺骗我,我张大了嘴,却不知是该吸气还是呼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并不想失去她,我越想越是害怕,刚才的那股勇气慢慢泄掉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的,很可笑吧,我这个被戴了绿帽,理应愤怒地讨回公道的男人却害怕起来了!

        我害怕知道其实思雨也是像她姐一样带着面具的女人,害怕听见她受我质问后反而说出一句句谎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定会成为我耳边响起的惊雷,把打算和她好好过日子的我炸得粉身碎骨。

        悬空的脚还是没有踢到门上,而是无力地放回地面,可心中堵着的那块大石却根本无法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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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卧室里的两人始终没被我惊动,还维持着刚才的静止姿势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胖子做了个弯腰的动作,拾起他脚边那管开了盖的润滑液,我才终于看清他的面孔——正是思雨曾向我介绍过的、她那个“无话不说的好闺蜜”!

        我更不明白了,这人不是Gay吗,怎么玩起女人来?还是说,思雨这样的大美女对Gay也有吸引力?

        见胖子带着思雨挪了挪,我忿忿地往他们的下体看了一眼,突然觉察,这好像有些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由于视线和思雨的身躯刚好成T字形交叉,我只能看出她是被胖子深深插入了,而现在变个角度,我看见了他们连在一起的部位。

        以思雨显得干干净净、连一丝血迹和淫液都见不着的阴毛为参照,胖子后入的位置显然比正常的偏高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吧!我想到了一个诡异的可能,再仔细看,果然看见了思雨并没被侵犯的阴道口和……被阳具根部撑大的后洞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震惊得几乎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——这是在走后门啊,大多数女人都不愿做的走后门啊,思雨她……思雨她居然肯和这个胖子肛交?

        难怪这胖子要用到润滑液,难怪思雨刚才会呼痛说要裂了!

        我是不是该感到侥幸?幸亏她不是真的在和别人做爱,或许仍为我坚守着珍贵的处女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是不是该感到悲哀?她明明是我的女友,却在用自己羞耻的后庭来取悦一个又胖又丑的男人!

        胖子抹了些润滑液在手指上,涂入思雨的臀缝,有些激动地说道:“雨儿,你的小屁洞好棒啊,都第三次被我进了,怎么还像原封的一样紧?”

        短短一句话让我体会到剖心噬骨的痛苦,在心里狠狠骂着脏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艹他妈的,这都是他们第三次肛交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雨,我之前还真的相信了这人是你的男闺蜜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说,在你的认知里,所谓的男闺蜜就是用来和你玩这种另类性游戏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已发生的事实就是事实,并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自己全身僵硬,更知道自己面色铁青。可看着眼前这道一推就开的卧室门,我再次犹豫不决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思雨亲口说她在想法骗我,如果此时我闯进去,她肯定会无地自容,但未必能对我坦白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我要不要再忍忍,从这两人接下来的对话里获得真实的信息?

        可这样的话,我就得心急如焚,却又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这一大坨肥肉的胯下承欢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缓了这么久,可以了吧?我要动起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动的话,你才更难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舒服,你轻点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,我轻点。这样可以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动起来就感觉你夹得更紧了,好舒服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舒服你个头啊,你又不经我同意就突然袭击这里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让我弄这里,我只能搞突然袭击啊。没事的,都三次了,你也该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胖子和思雨对着话,右膝着床,左腿撑起,手握她的纤腰,对准她撅起的雪白屁股,连续地慢慢耸动下身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应属于我的这具娇躯已经失去了后庭的纯洁,而且,或许她连处女的纯洁也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看到这一幕,我一方面期望她之前并没有真的被这死胖子破身,另一方面又明知这想法乐观得实在可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,这两人连大多数男女间不会做的肛交都玩上了不是吗?

        不,不要按常理来想。这男的是个Gay,内心并不喜欢女人,相比起阴道,他只会对屁眼感兴趣而已——我苍白无力地尽量安慰自己。